正如大将军的文书所说,徐浩然和余望里已经查到了军城。
五年前他“吃里扒外”帮监军整肃军纪,砍了那么多兄弟的头,直至今日将士们仍心有余悸。
个个都在心里骂,甚至在背后给他取了个“徐少斧”的绰号,但谁也不敢说出来。
整座军城仿佛笼罩上了一片阴云,气氛别提多压抑。
连平时疯惯了的李钰都不敢冲撞六亲不认的“徐少斧”,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扎小人,诅咒跟“徐少斧”一样可恶的“韩三疯”不得好死。
“我靠,这是谁教你的,竟然在背后诅咒我,你个死丫头怎么这么歹毒!”
正扎的起劲儿,一个既熟悉又讨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钰吓一跳,猛地回过头。
赫然发现七天前被贼人绑走了的韩平安,竟戴着巾子,穿着一身城主府差役的衣裳站在门口,正不快地看她手里那贴有名字、扎有长针的小人。
她以为是幻觉,傻傻地问:“三郎,真是你?”
“嗯。”
“你……你是人是鬼,大白天的,你别吓我……”
“当然是鬼,被你扎死的。”
韩平安揣起假胡子,顺势抚摸着胸口,痛苦地说:“这儿一针,这儿一针,这儿还有一针,这针扎的最深、最疼也最致命。”
“三郎,我闹着玩的,我没想到会扎死人……”李钰哇一声吓哭了,不由自主地把小人扔老远。
韩平安没想到她竟把自己当成了鬼,憋着笑问:“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