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喝。”褚弈无视周围人发出的一系列邀请,以及举着话筒要采访的校报记者,拉着他用灵活的走位穿越人群。

    何余以为他俩要和以往一样嚣张且风骚地绕全场一圈,向世界洒满假冒伪劣的狗粮,结果褚弈转身就带他拐弯出了体育场。

    不妙。

    何余的直觉告诉他不妙。

    虽然褚弈现在的表情看上去还挺舒服的,没有负面情绪。

    “吃饭去吗,”他假装随口问了一句,往后看了看,已经走出老远了,这片儿是艺术楼后身,人现在都在体育场,这儿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航儿一会儿五千米,咱俩给他加油啊。”

    褚弈没说话,按了静音似的,拉着他只顾着往前走。

    何余努力忍了一会儿,但从袁里拉住他到现在一直憋在心里那口气,以及褚弈莫名其妙忽然冷着他的状态,让他完全没有以往的耐性。

    “哥,我觉得你应该跟我说句话。”他说。

    “刚才你遇见袁里了。”褚弈站住,转头,用陈述句平静地说出了事实。

    何余脸上的震惊持续了大概0.01秒。“没——”

    “他和你说了些事情,”褚弈打断他,看着他眼睛说:“感情方面的。”

    何余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果可以,他想给褚弈跪下。

    大师,您是怎么算的,教教我吧。

    “而且是,关于我的,”褚弈说完,微微俯身盯着他,“他说了什么?”

    何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