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弈一直陪他待到凌晨四点下班,辛涛几个十二点就走了,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俩,眼神明晃晃地写着“明天要听戏”。

    何余荣幸掉马,下班的时候再也不用抓发型变身土余了,换下工作服赶紧出来找褚弈。

    “下班了下班了,”何余跑过来,递过去一瓶没开封的果汁,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显而易见的疲惫,“我现在站着都能睡着,哥你困不困。”

    “还好。”褚弈接过果汁拧开先递给他。

    “我刚才喝了两瓶咖啡,”何余痛苦地摸了摸肚子,“不能喝了,再喝剩下俩点儿不用睡觉了。”

    “活该,”褚弈扫了他一眼,随手摘了自己的帽子盖到他脑袋上,挡住夜里刺骨的风,“明天请假。”

    “请假啊……也不是不能请,”何余心动,想起冯哥沧桑的脸又有点过意不去,兜儿里还揣着半盒烟呢,拿人手短,何.小兔崽子.余罕见地替冯仓着想,“我问问冯哥能排开吗,明天有没有勺儿。”

    两个人打车回家,到家简单洗漱完倒头就睡。

    闹钟响起的时候何余一脸迷茫。

    他好像穿越了,从他倒在床上的那一刻花了不到一秒的时间穿越到了现在,睡了个寂寞。

    魂不守舍地爬起来,晃了晃脑袋,烦躁地推开门往外走,正撞上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的褚弈。

    何余看着褚弈和他手里的盘子,烦躁人间蒸发,热泪盈眶:“哥,你真牛逼,这都能起来。”

    他又能吃口热乎饭了,田螺帅A名不虚传!他哥坠吊!

    褚弈看着他,边把盘子放在新买的饭桌上边说:“魂儿没困飞了?”

    何余行尸走肉似的爬向浴室,胡乱抓了两把头发,稻草窝似的,现在也不用装乖乖余了,何日天原形毕露,要死不活:“我现在已经没了魂儿了,我马上就睡着了,我可以脑袋插水盆儿里睡着……”

    一声轻笑划过,何余从浴室往外探了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