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章
她的心倏地一跳。
她曾见过有人直白地袒露而不加收敛，也曾见过心机重重吊人胃口，但萧雩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还是令她有些无所适从。那种夹杂着热烈的克制，那种绝对不失分寸的直接，让人总是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却又不自主地抱有期待。
说白了还是喜欢本身在作祟。
这种感觉让她不安，令她惶恐，想退避又想靠近。
山风忽然吹过，撩拨过柔软的耳际，风中夹杂着一种很美好的味道，是秋叶或是落花她也分不清楚。
但就在那瞬间，一个堪称荒谬的念头在她脑海中萌发，她想时间就此定格在这里。她不需要回去受经纪人的摧残，萧雩也可以一直在这里画画。
但这念头又着实可笑，以至于她没忍住笑了出来。
萧雩也笑了，不过在这次八成是被气笑的，“笑什么，不想要？难不成倒是我想多了，你跑大老远回来是特意通知我这幅画你已阅，可毁？”
芮书吟瞬间不敢笑了，她想萧雩还真是跟萧老爷子一个样，笑里总能藏着噎死人的刀，怼人都不带打底稿的，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一点。
“没有。”她直接把画扯过来，“我要把它裱在镜子上，这样我就永远十八岁。”
萧雩问，“你十八岁时候什么样子？”
从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她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
若是论长相自然是变好看了，但若是论性子又觉得读书那时候过于遥远，对记忆中的自己已经有些陌生。
她刚想敷衍过去，就听不远处有人摇下车窗对萧雩说，“萧总，看上去等会要下雨了。”
萧雩也转过头来看她，“打算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