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个识相的,那就留她一命。
王老五起身,悄然走出了门。
富贵旖旎的绣房里,莺儿拿着那银票,跟做梦一样。不过她又清晰的知道,这不是做梦,梦中可不会有这么多的银子。
她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赎了身,简单收拾之后,一身青衣,挎着一个小包裹,悄然登上了停在不归楼侧门的一亮青帷马车。
这一切,就像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落入了湖面里,平静的甚至没有起一丝波澜。
王老五把福子安顿好之后,悄然去了安王府复命。
楚云铮心情不错,他当初没看错王老五,这人果真是个人才。
他前一阵子决定给太子下套,王老五便在不归楼里做好了埋伏。
至于太子,不过以女色稍加引诱,便神魂颠倒的上了钩。
其后安排i'x-ia:ng、还有那说书的,以及今日福子的出场,这三件事王老五都办的漂漂亮亮。
楚云铮难得夸赞了句,“做的不错。”
这话让王老五心中一松,知道这事儿成了以后,这才带着一丝不解,“王爷,一切都安排妥当。只是小人不解,那说书人和福子是咱们自己的人也就罢了,可为什么不杀了那女人,也好万无一失。”
楚云铮从廊下的药草中收回目光,淡淡道,“杀了是更简单,不过,那也是一条命。”
王老五连忙告罪。
楚云铮摆摆手,若是之前他也会这么认为,杀了那不归楼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觉,不留半点后患。
然而或许是和乔乔相处日久,他深感杀一个人容易,救一条命却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