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不远处站着的平康看到这一幕,立刻起身想往这边走,江慕乔给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让棉棉把桌子上的点心都收起来,然后又对那质疑的学子道,“你说的不错,膳堂的饭菜是挺不错,是我做的不对。”
那学子见她从善如流,也有些不好意思,“姑娘爱吃点心是你的事,我也并非要多管闲事。只是这学社是皇后娘娘筹建,为了鼓励支持天下学子。朝廷宁可自己紧缩开支,也要让学社尽善尽美。不说别的,单就这饭菜已经用足了心思。你们带着点心进来,主要吃这些点心。辜负了娘娘一番好意也就罢了,这些饭菜剩下,岂不是浪费?”
他面色严肃道,“我辈读书人,要以天下百姓为使命。百姓们有的还饿着肚子,然而你却在这里浪费粮食,更是对不起百姓。”
一番话,让江慕乔对这人刮目相看。
再次道了歉。她随口问道,“不知你叫什么,又是那里人?”
那人拱手,“劳烦姑娘多问。在下清河县人士,薄名顾武。”
清河县,江慕乔有些印象。
她听出楚云铮说过,一个有河有水的地方,发生的竟然是旱灾,所以记忆格外深刻。
正好听到顾武说他是清河县人,便道,“我记得清河县前几年遭了大旱,如今可好一些了?”
没想到她连清河县都知道,还知道清河县的灾情。
顾武脸色越发真诚,“县里已经好多了,只是伤了元气,还没彻底恢复。不过好在朝廷记挂,昌平开元以来,县里百姓的日子好过多了。”
说话间,他的语气也多了几分慨然,“世人都对女子也能进学社读书多有不满和非议,但在顾某看来,男女生而平等,也能一样入学社读书,不分高低贵贱。比如姑娘。竟然知道清河县,还知道清河的灾情,这份见识寻常男子便是难以企及了。”
他对江慕乔拜了拜,“不知姑娘名讳,可否方便告知。”
江慕乔又把在门房登记的名字说了出来,“江乔。”
顾武眼前一亮,“难怪姑娘有这般见识,竟是和皇后娘娘同一个姓氏和名讳,真叫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