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上耳朵做什么?!”钟兆文哼道,不服气的瞪着他,神色挑衅,似是在说“来啊,来啊,有种的你来啊”。
胡斐纵目远眺,看清了来人,却是一个汉子,坐于马上,纵情驰骋,马后拖着一只白羊,正在咩咩的叫,身后十几只狼紧追不舍,一前一后,马上便要追上了。
一看此景,胡斐心下明白,这并非狼袭击人,而是此人有意诱狼,莫不是想捕猎?
他一犹豫间,萧月生冷笑一声,道:“这家伙是冲着花圃来了!耳朵捂住了!”
他元神朗照,看到那马上的魁梧男子眼睛一直盯着花圃,却不忘向自己这些人。
话音一落,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蓦的发出一声断喝:“咄!”
胡斐一听萧月生的话,双手忙捂上耳朵,瞪大眼睛,只是右手拿着菜刀,没有捂严实。
断喝声突然响起,他眼前一切猛的一下翻转,然后又翻回来,似乎自己在空中翻了个跟头。
一阵呕吐之意在胸腹间升起,嘴里发苦,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了,似是站在庙里的大钟旁边,大钟被敲响,余音不绝,震得耳朵发麻。
他瞪大眼睛,看着远处。
那匹马猛的一下跪倒地上,仿佛遇到了绊马索,好在泥土松软,它滑出一段儿,又挣扎着站了起来。
一个大汉自马背上甩了下来,在空中滑过一段距离,一下掉进了花圃中,压断了一片花草。
他身形魁梧,结实异常,在花圃中打了个滚,摇摇晃晃站起来,脚下踉跄,像是喝醉了酒,走向那匹马。
此时,那匹马滚了一下,挣扎着站起来,大汉扶着马鞍,蓄一口气,用力一翻身,坐上了马鞍。
那匹马打了个踉跄,似是随时会再倒下,腿虽有些软了,好在四只腿,勉强支撑住。
它打着响鼻儿,慢慢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