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矗立着一座假山,恰当成屏风,掩住正堂的门。
孙玉如沿着碎石小径,转了一个小圈,自假山西边饶行,边往里走,嘴里一边叫着:“萧先生——?萧先生——?”
“请进罢……”屋里传来微弱的声音,正是萧月生。
孙玉如紧了两步,绕过假山,来至正屋前,推门进去,寒冷中夹着清新的空气随之涌进去。
孙玉如径直转向东屋,挑开月白毡帘,猫腰进去。
萧月生正歪身斜躺在榻上,半倚着身子,手上握着一卷书,脸色犹显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一幅大病未愈之像。
见孙玉如进来,他放下书,笑了笑:“孙姑娘,起得好早!”
孙玉如圆亮的眸子眨了眨,在萧月生身上转一下,嘻嘻笑道:“先生你的气色好多啦!”
萧月生笑了笑,指了指榻旁的桌子。
“萧先生,你大病未愈,不能喝酒的!”孙玉如忙不迭摆手,用力摇头,娇嗔的瞪着他。
“我这病,死不了!”萧月生笑道。
孙玉如用力摆着小手:“不成,绝对不成的!……大师姐已经吩咐过,不能给你酒喝的!”
“我的病,我心中有数。”萧月生温声道:“没那么严重,过几天,便能痊愈了。”
“那……”孙玉如想了想,看看桌上的酒杯,迟疑着竖起食指:“那……只能喝一杯!”
“好罢,一杯便一杯!”萧月生点头。
孙玉如转身倒了一杯酒,迟迟疑疑的端过来,萧月生伸手接过,送至嘴边,轻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