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天长县的路,以你们的名字来命名,那武立新这个天长县县令成什么了?以后无论走到哪里,他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是你们崔家这边人的名号,你们叫他的脸面往哪里摆?
他如果答应了,这便是给了武立新最深重的侮辱!
周知府轻笑:“崔知县你这玩笑也开得未免太大了点。这样吧,本府居中调停一下,你们呢既然都已经开了这个头了,那就好事做到底,还是接着帮助天长县把路给修了吧!钱少付一成,本府去说服武县尊,下面每个县里头选出两条重要的道路来分别以你们的名字命名。这样岂不是四角俱全?”
去你妹的四角俱全!
说是挑出重要的路来,但哪条路是重要的,还不是你们两片嘴皮子一碰的事?这样的把戏,才刚在河间郡王那里玩了一通,现在又想来他跟前如法炮制?
崔蒲可不上他的当。他直截了当的便道:“我们就这个要求。哪条路是我们出钱修的,就必须冠我们的名,不是我们出钱的我们无所谓。周知府您就这么去和武知县说吧,他要是同意,明天我们就把钱拿去。他若是不同意,那就请自己想法子好了。反正我在天长县那三年对百姓们勤勤恳恳,我们的贡献百姓们都看在眼里。现在便是我不再捐钱修路,他们也不会说我什么。”
“这么说,崔知县你是不肯再退了?”周知府也沉下脸。
“我们已经一退再退。到了这一步,不能再退了,这便是我们的底线所在。”崔蒲沉声道。
“好,本府知道了!本府这就去将你的话告知武县尊,你等着他的答复吧!”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周知府气呼呼的离去,回去之后少不得又被武立新一通吼。当然,崔蒲巴不得他们关系闹得越僵越好。
不过现在,好容易解决掉了这个家伙,崔蒲连忙就直奔后院慕皎皎处去了。
现在的慕皎皎正坐在院子里,一边沐浴着初夏温暖的阳光,一边穿针引线做着小娃娃的衣裳。
崔蒲走过去看看,就发现她绣的是一个小肚兜。肚兜上头绣着一个几只圆滚滚的甘薯,他顿时忍俊不禁:“别人都给孩子的小衣裳上绣些花花草草什么的,就你别出心裁,给绣甘薯!而且,绣甘薯也就罢了,你这还绣得这么难看——”
他话没说完,余下的半句话被慕皎皎冰冷的目光活生生杀死在嘴巴里。
“我就这手艺,孩子爱穿不穿!”慕皎皎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