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萧山给顾长华处理好伤口,挑眉看了他一眼:“临走前,阿宁还特意嘱咐过,让我看着,现在受伤,说我该不该告诉阿宁。”
顾长华面色透着苍白,听了萧山口中的阿宁二字,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他知道萧山与季安宁是旧识,可阿宁这般亲近的名字,喊着自己媳妇,顾长华冷冽的眸子深了几分。
他紧抿着下唇:“别告诉她,等回去的时候,伤已经好了。”
萧山痞气十足的轻笑了一声,他坐在一边,修长的双腿随意落在地上,目光盯着顾长华的伤口看。
萧山莫名其妙的勾了勾唇角,帮情敌料理伤口,能做到这个份上的,恐怕也就他一个人吧。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萧山突然想和顾长华说说话。
平日里外人眼里虽然瞧着萧山整日与顾长华在一个饭桌上吃饭,兄弟两人感情好,其实不然。
顾长华性子冷,话不多,他们两人看似关系不错,其实也只是一般罢了。
萧山道:“以阿宁的性子,她要真想知道,是瞒不过她的。”
顾长华半坐起身子,身上哪怕是缠着纱布,也遮掩不住他性感,肌理分明的线条,他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眉眼深沉的整理着袖口。
对于萧山的话,他怎么听都不畅快。
顾长华毫无血色,轻薄的嘴唇微微扯了一下,嗓音一贯低沉:“萧山,对安宁的性子很了解吗?”
作为季安宁的丈夫,顾长华不得不承认,在和季安宁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似乎他对季安宁的了解并不多。
而且好像萧山这个军医对季安宁的了解都比他这个丈夫多。
顾长华一向自持,又压得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在部队时,即使瞧着季安宁与萧山关系不错,他也没过问季安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