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人答应的一瞬间,忽然哎呀一声,从马车中摔了出来,灰头土脸的看着宁昭:“你干嘛?”
宁昭道:“我试下这名字是不是真名。”
窦春兰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将宁昭请上了马车:“以我浅薄的经验来看,你这脾气和性子,跟活人像了那么十分之一。”
宁昭翻动乌沉沉的眼睛,没说话。
窦春兰用那张雌雄莫辩的脸思量了一会儿:“昌山你不能去,去了就没的回,就跟活人不能上蠡山一个道理。”
他要不是跑的快,就折在昌山了。
宁昭哼了一声。
这世上能威胁她的人还没生出来。
区区一个昌山,不也是在天地间的吗,能困的住她?
窦春兰道:“为了一个活人,不值当去冒这个险,哪怕没有这件事,再过个几十年,他也会死。”
宁昭闭着眼睛没说话,任凭他在耳边叨叨个不停。
半晌过后,她忽然道:“往左。”
窦春兰手一挥,撕咬着一只胳膊的车夫就调转了白骨马车,往左去。
“下车吧,看在你将名字给了我的份上,带你看个难得一见的东西。”
宁昭下了马车,外面是沉沉灰影,雾气湿漉漉的附在人身上,黑色河流翻涌,世间污秽都在此处。
马车已经到了阴阳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