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太子自从派了御医看过之后也曾来府中探望,只是刚一进屋闻到那股腐臭味当即作呕退了出去,此后几天便再也不曾踏足相府半步,只派人陆续来了两次以示关心。
苏香菱知道太子被腐臭味熏走之后,心中便有了盘算,还未见自己毁容太子便已经这般厌弃当真是薄情寡义,愤怒夹杂着仇恨,本来丑陋的脸上更添了几分狰狞。
足足养了半个月,苏香菱脸上的结痂才彻底掉落,看着镜中面上满是褶皱沟痕的自己,她将以往太子所赠的妆粉尽数涂抹在脸上,却依然难掩丑陋之态。
她一把将梳妆台推倒,屋中打砸一空,随后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哭了起来,那哭声在冷瑟的冬天只觉得凄厉无比。
“小姐,二小姐这几日每日都在闹,现在伺候她的丫头都没人敢靠近,都被她打怕了,绿萼的手也被她打伤了。”翠屏看着醉寒说道。
“你拿些药悄悄给绿萼送去,老夫人和丞相也不管管吗?”醉寒心中疑惑,这样闹下去传将出去她恐怕要落一个恶女的名声,虽然现在已经毁容,但留一个好名声以后还是有价值的。
“老夫人与相爷刚开始也去劝过两次,但是二小姐不听,反而哭的更加厉害,嘴里还一直骂你呢,惹怒了老夫人,之后便没人再管了。”
“她也是跋扈惯了,看不清眼下的局势,若是自己一味装可怜或许还能得老夫人的疼惜,现在真是自己作死!”
“是了,不过听着也确实挺可怜的”翠红进来插话道。
“翠红,我知道你心软,但是你要知道若非冷艳发现的早,现在你小姐我才是她这般模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因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反咬你一口!”
醉寒身边这两个丫头虽然忠心,但是翠屏过于毛躁,翠红虽然心细却心肠柔软,还真得费她一番功夫细细磨炼才行。
又过了两日,太子来府上议事,刚入门苏香菱便扑了上去,抱着他的胳膊小声抽泣央求:“殿下,你这几日都不曾派人探望过我,是真得厌弃了我吗?你看,我将你送我的脂粉都涂在了脸上,好看吗?”说完眼中闪过一抹娇羞。
太子看向她的脸一时间胸口翻涌,面上却不露分毫,笑道:“菱儿,你说的是什么话,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喜欢,今天来府中议事,现在没时间陪你,等事情了了,我再去陪你好吗?”说完将苏香菱的手快速拂了下去。
苏香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透出希冀,柔道答上:“那我在老地方等你。”
太子胡乱点了点头便朝着相府正厅快步走去,看着太子落荒而逃,苏香菱眼中闪过一丝阴恶: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一定要把你得到,走着瞧。
正如苏香菱料想的一般,太子议事完毕便直接离开了,根本没有去她们以前私会的春暖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