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同学。”周津鹤没有要细说的意思。
关映知道他不提这个事是怕她难过:“我没以前那么脆弱。”说完,她又补了句:“真实的我。”
关映最脆弱的两次,一次是地震失去家那天,另一次是一年前。周津鹤明显是想到了一年前的事,唇线紧抿,神情凝重。
他微低着头,树叶缝隙漏出薄薄的光,洒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阴影重叠,漆黑瞳眸被照得剔亮深邃。
“有不真实的脆弱?”他问。
有。
那天她转醒后发现有人在扯她衣服,吓坏了,惊恐导致内心对周津鹤的渴望无限倍放大。当他冲进房间搂住她那一刻,她想永远拥有这个男人,踏踏实实的拥有。
所以她提了结婚。然而那时的她,并不完全真实。
她没有利用二叔,但她利用了周津鹤对她的宠爱,绑架来一段婚姻。
关映搭在周津鹤肩上那两条细细的胳膊轻轻收拢,垂下眼帘避开他的注视:“可以选择性回答吗?”
周津鹤抛出个等价交换的问题:“刚身体为什么难受?”
关映:“因为二叔。”
不是因为一年前那个事,周津鹤表情松动:“你二叔是我最好的朋友。”
关映问:“他有跟你提到过我吗?”
周津鹤:“有。经常。”
“有没有说一开始他觉得很丢脸,因为侄女只比自己小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