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事,许从心又回到了学校上学。
放学后,与往常一样乘坐接送的车回到许家后,她却发现大厅的沙发上多了一个陌生老太太。
那人花白的头发,满是褶皱的脸庞,一双眼皮松弛耷拉下的眸子浑浊中却泛着犀利的光。
“祖母好。”
从老太太与许建伦略微相似的眉眼,以及申艳红脸庞上带着的得意中,许从心明白过来这老太太就是许建伦的母亲。
虽然知道当年她被赶出许家的主力就是这位,许从心面上还是保持着该有的礼貌。
然而许建伦母亲曹银花原本就对许从心的灾星名头忌讳颇深,听她张口还叫什么劳什子“祖母”更觉得许从心与她不是一路人。
“女孩子家家要读什么书,义务教育完能认几个字就好了,学多了呀脑子都不好使,叫什么祖母,搞得地主人家一样,往几十年前,准被拉去批一顿!”
“还不明白自己是个灾星体质吗,你爸怎么生出你这样一个不孝子,知道自己扫把星还非要留在京市……要我说,赶紧给我搬回江南乡下……在我们那个年代,像你这样的丫头呐,一准出生就被扔后山喂狼了……晦气!”
许从心生活的小镇上也有重男轻女的老头老太太,穿越古代的时候更是亲眼见过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许多家庭,因此对于老太太的封建思想,她内心反感,表面却并没有因此恼羞成怒做出什么偏激行为。
只当老太太在那狗吠,不予回应。
许湘湘跟在许从心后面进屋,听到曹银花嘴里重男轻女的言论,脸上满是不服气,但后来听到老太太对许从心的贬低,心里又冒出些幸灾乐祸。
心情复杂之下,她低垂了脑袋一言不发站在旁边听戏。
原本许湘湘是打算继续旁听老太太教训许从心的,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家哥哥看到她“落寞”的模样,生出维护之情。
难得按时回家的许逸尘,刚进屋就听到曹银花又在发表谬论,接着又见到妹妹从原本的精神状态缩成一只小鹧鸪,书包随意往沙发上一扔,他嘴里便不耐道:
“奶奶,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拿老一套说事……封建迷信忒老土了,要被我同学知道,他们还不得嘲笑我?你可不要再乱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