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金满恨得心中滴血,狠狠一拳砸在石墙上,左肩的箭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一名将领低声道:“唐军必然是从原路返回,走敦煌进河西走廊,如果我们赶去瓜州和肃州,说不定还能截住他们。”
朱邪金满摇摇头道:“我的军队不能去河西走廊,会引起沙陀内部不必要的纠纷,不过可以通知河西走廊上的沙陀军拦截住这支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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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宋一行唐军抵达焉稽镇时,只剩下七十名唐军以及五名重伤兵,三百名士兵伤亡大半,三个旅帅只剩下梁武一人,六名队正部阵亡,就算剩下的七十名唐军士兵也是个个带伤。
郭昕闻讯,连忙带着一支骑兵赶到了焉稽镇。
郭昕大步走进军营,只见郭宋负手站在大帐前,目光久久地望着天山,一只苍鹰在他头顶上盘旋。
“郭长史!”
郭昕走上前沉声问道:“怎么会如此惨烈?”
郭宋淡然道:“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事实上,绝大多数唐军将士都长眠在边疆,又有几人能平安回家?”
郭昕点点头,“既然走上了这条西行之路,就应该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郭宋目光变得黯然,半晌,小声道:“郭重庆也阵亡了!”
郭昕浑身一震,他后退两步,过了好一会儿,郭昕慨然长叹道:“好一个大唐男儿,他没有让我失望。”
“都护进帐来坐吧!”
郭宋带着郭昕走进大帐,两人坐下,郭昕问道:“还要继续回长安吗?”
“回长安复命是我的职责,否则我留在北庭了,也不会强行突围,伤亡如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