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莯躺在太子床上,脸色苍白,床边是正在替他诊脉的太医陈奕青。
“太子殿下,您右肩上的伤也需要处理,请您以自己的身子为重。”其他太医已经苦口婆心地劝了太子许久,可太子就是不许他们动他右肩上的箭伤。
他们急得嘴上都要长燎泡了,太子如此胡闹,万一真出了事儿,那遭殃的还不是他们这群来太子府替太子诊治的太医?
容深知道这些太医在担心什么,但他现在不想体谅,只想知道戚莯的伤势如何。
“本殿下还撑得住,陈奕青,阿莯的伤势如何?”容深等得渐渐有些不耐,看陈奕青的目光也逐渐不善,他都诊脉如此之久了,难道还不能得出结论吗?
陈奕青收手如实答:“回太子殿下,戚公子左肩上的袖箭穿过了肩骨,不好取。”
“不好取也得取,取箭可有生命危险?”容深眸光一冷,这个仇,他迟早百倍报回来!
“那倒不至于,不过要吃点苦头,况且戚公子身子弱,还不能立即取箭,得先给他用上好的人参含在嘴里吊着气儿,才能动手取箭。”陈奕青看了一眼太子右肩上的箭伤。
“不若太子殿下先让他们为您把箭取了,上药包扎?”
容深没理陈奕青,使了个眼色让人去太子府的库房取出上好人参送来,“本殿下要看着阿莯安然无恙将肩头上的箭取出。”
“这与殿下让人取自己身上的箭并不冲突。”陈奕青眯了眯眼,“还是殿下想让戚公子一醒来就瞧见殿下带伤在此看着他,以为殿下这是在给他使苦肉计求原谅?”
容深:“……”
不说这是个什么主意吧,他要真有那个意思,依着阿莯的性子,怕是更恼他。
“本殿下就在这儿取箭。”容深瞪了陈奕青一眼,转身落座。
陈奕青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忙让其他人上前给太子取箭,他刚才偷偷瞧了,太子右肩上的箭伤没有戚莯那么严重,其他人来动手足够了。
难的是戚莯左肩上的这支箭该怎么取,那可是一不小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