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红绸的身上便有这样的味道,一股极其浓郁的血腥味。
红绸在半跪半爬着来到牢房门口的时候,祁连煜竟往后倒退了一步,甚至拿起了他手中的绢帕,捂住自己的口鼻。
这真是一个意外惊喜。
白羽岚清楚地看见红绸眼中似乎有什么碎掉了,她喃喃自语“也对,少主最是讨厌这般污秽之人,最是讨厌鲜血和污垢的味道,每次杀了人之后,都是让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就连沾染到那些身怀污垢之人的鲜血,都会将衣裳给扔了去。”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红绸又趴在栏杆处,萎缩成一团,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道“我怎么就这么傻,怎么就会随便相信什么人,怎么就会随便喜欢上什么人。”
“少主现在,定然是恨不得我死了去的,这身少主最爱的衣裳,也会扔了去。”红绸断断续续道,依稀有着微微的抽泣声。
不过叶铭庭可从来不会关心除却白羽岚以外的任何女人的事情,见着这红绸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就连祁连煜这个冷血冷情的人,都有几分动容,然而叶铭庭只是嗤笑了一声“这苦情戏可真是演的够好的,要不是知道你是个什么人,还真能被你感动了呢。”
红绸登时张牙舞爪地要像叶铭庭抓过去,一张脸犹如恶鬼,目眦欲裂,怒吼道“你这个狗男人!不是个种,空长了一副这样的皮囊,竟然这样对付一个女人!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样的田地!怎么会被少主嫌弃!”
叶铭庭可不担心这个女人有多大的杀伤力,他虽然在为白羽岚治病期间,耗损内力过大,然而现在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红绸眼见着一只手就要从栏杆中的空档伸出来抓住他,下一刻,就被叶铭庭一脚给踩了回去,她的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被折断,碾压在栏杆处,疼的红绸的眼泪直冒,嘴里还不忘怒骂白羽岚,各种脏话张口即来。
若说红绸之前只是对付叶铭庭,嘴里说些脏话,或许他还不会这样暴怒,而如今看见红绸竟然这样说白羽岚,叶铭庭心中便多有不快,甚至是越发看不惯这个女人,本来想着对这么一个小棋子,也逼问不出来什么,就让她死的痛快一点儿。
然而这个女人似乎一点都不愿意领情,正好他也能够找到一个试药的人,不如就是她好了,还能省点资源。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红绸怒骂道。
说着,她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祁连煜,泪流满面道“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竟然会遭受到这样的对待,你们说我要去害她,但是我都还没进去过府邸,少主,纵然您很不喜欢奴婢,但是少主请还星辰阁一个清白吧。”
祁连煜本来只是在一边冷眼旁观,但是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又不由得有几分动容,他嘴唇动了一下,像是要帮红绸求情查清事实。
然而叶铭庭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