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听见她这一声请求,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荣华估计才算是能够成大事的女人吧,这会儿竟然还能够这么淡定地和她交涉,她连底牌都亮出来了。
谁知这会儿的荣华反倒是精明了起来“你没办法的,虽然我的作案手法十分拙劣,但他们没有查过,现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要想查,已经很难了,所有的证据,除了你拿到的那个香薰的手炉,其余的证据已经在时间的流逝下,渐渐没有了踪影,如今这会儿,都不剩下什么了。”
白羽岚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并未再多加追问。
眼见着白羽岚在走神,荣华不免又劝了几句。
叶铭庭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白羽岚将这件事说与他听了一听,后者都是对此无甚感觉,这倒是出乎白羽岚的意料。
叶铭庭去了房间换了身衣裳,这才来了白羽岚对面坐下,眉头紧锁,看起来有些疲惫。
“谈不上不顺利。”叶铭庭深呼吸一口气,思量道“只是我没想到,李永元竟然会对当年的事情也了解的那么清楚,不过还好的是,他似乎对我的身份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说明,不过他还算比较聪明,能够根据惠妃这短短的几句疯言疯语,猜出来一点眉目。”
“作为一个知名的书画家,他认识三教九流的人,得到的讯息大多虽然不太靠谱,但是毕竟庞杂,他若是聪明,自己能够整理出来有用的讯息,可见这八皇子,若不是心如止水,也会是个在私底下培养自己势力的枭雄。”
不过这和她倒是没什么干系,不过是多瞧了两眼,没想到当真如传闻之中,一直没牵扯什么朝堂政治。
“惠妃在我过去之后,看见我,就格外害怕,一直都说我是鬼,我看她年纪越发大了,但至少当初我的生父还在世的时候,算算时间,惠妃那个时候也已经是老皇帝的侧室了,如果当初被她看见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无可能。”
听他这么一讲,白羽岚深深地觉得自己可以去探探口风。
皇帝的棺材停到第六天的时候,新帝登基的事宜还是没有如常准备操办,终于有急了的大臣受不了,侯府门口的拜访信都堆了一堆又一堆了,但是连主人都见不到。
她翻着这一封封的信,其中一张字迹格外清隽的映入眼帘,让白羽岚有几分好奇似的拿起来,仔细看了两眼,是丞相写的,白羽岚撕开信封,薄薄一层纸上,徐丞相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封信大概就是指的叶铭庭作为一个侯爷,权势极重,又一直不曾同意让太子按照着礼法早日登基,是不是图谋不轨,想要篡位。
不过这丞相这么大胆的劲儿,白羽岚倒是还挺佩服的,这至少是个忠臣良将啊。
白羽岚看的直皱眉头,将这封信随手直接压在书桌上面。
她将信奉随意搁置后,又给叶铭庭留下一封信,便带着绿意直接去了八皇子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