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诺举着隔断纸的左手骤然捏紧,那纸张也顷刻扭曲!
微微下移,露出她那双连寒带杀的眸子:“夙弋承你能不能要点脸!”
两人之间,隔断纸遮了彼此半张脸,两双眸子,一个冷,一个笑,说不和谐,可看着又莫名觉得舒服。
夙弋承不跟她计较,稍用力才抽出被她捏到变形的隔断纸:“要模仿他人字迹,第一步便是要做到格物致知,自形开始,提按波折,再易位而触,灌入其神……”
听着这些生涩的词,辛诺不自主地掏了掏耳朵,脸在抽搐!
她是凤夷族人,对南瑾的文学知之甚少,这些晦涩用词于她而言,无异于天书。
“能不能别拽文嚼字,要你这样当先生,教出来的学生个个都该之乎者也矣焉哉了,还能不能说点咱老百姓能听得懂的!”
夙弋承:“……”
带刺儿的学生,果然不好教!
“简单来说,一个字,练!”
“这不就结了!”
辛诺来了气势,好像自己很占理一样。
旋即左手撑头,半侧身半趴在书案上,一边瞧着信上的内容,一边蘸墨写着,还不忘嘀咕抱怨:“明明一个字就能搞定的意思,非要废话一大篇,炫耀自己有文采还是怎么地。”
夙弋承一字不落地听了去,瞧着她的后脑勺,唇角的弧度不自觉地拉大。
她这哪是模仿字迹,完全就是誊抄。
听得门外有了动静,他突然抬右臂越过辛诺肩头,然后握上她握笔的手,有要手把手教她写字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