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熏人的酒味,让她下自觉地微蹙着柳眉。
童以沫又拧了四五次热毛巾擦拭冷夜沉红红的脸庞,轻声叹气,欲动手脱去他的西服外套,却在沾到他衣角时,像触电般地避开。
大哥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他的助理郑忠威呢?
又或者是与他形影不离的连华生连医生呢?
童以沫眸光有些怪异和尴尬地打量着冷夜沉……
照理说,她应该脱去他身上大部分的衣物,让他舒坦点。
可是……
她现在去脱他的衣服,总觉得这种行为有点儿怪怪的。
童以沫为难地盯着冷夜沉那张俊逸的脸庞,心里做了一番挣扎之后,半晌,她收敛起纷乱的心,利索地脱去他的皮鞋,放置在床底下。
瞧他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倒是多了几分生气。
三年未见,她突然发现大哥冷夜沉比三年前更加成熟沧桑了。
这样的他让她感到很陌生。
但是,他仍旧与她的小卫有几分神似。
两个人到底是亲兄弟,哪怕是同父异母,却仍旧共有着一半相同的血脉。
童以沫的纤纤玉手轻抚着他沉睡的俊逸脸庞,眉峰冷冽,深邃的双眸紧闭,却仿佛可以感受到他面对仇敌时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