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倍月票的七天内,居然能得到六十二张月票,真有点出乎十五郎预料,书友们真是给力。祝贺又一位舵主“chenlen”登场,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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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铺血战正酣,而在浊漳水西岸,留守金军大营及在桥头两侧巡逻的金兵,听到十里外传来打雷似地轰鸣巨响,以及密如爆竹的枪声,无不面带惧色,惊疑不定。尽管看不到战场实况,但这没完没了、令人心惊肉跳的爆响,总不会是自家军队弄出来的吧。天诛军折腾出恁大动静,可想而知,自家军队落不下什么好。
正心神不安间,就见战场方向飞一般奔来数骑,马上骑士高高举着令旗,嘴里还大叫着什么。守桥的金兵慌忙搬开桥头的鹿砦,放几名传令骑兵过桥。
这几名骑兵边策马狂奔边高声大喊:“都帅有令,立刻将攻城器具构件装运上大车,另勾抽三百军匠,随行前往柳林铺备战!”
命令一下,金军大营顿时忙开了,到处都是呼喝搬运、牵驴挽车之声,将大营搅得人声鼎沸,声震两岸。
这嘈杂忙乱,难免也感染了守桥的数百步卒,这些军兵也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猜测着前方战场的战况。
就在守桥与巡逻的金兵紧绷的精神略微松懈之际,谁也没留意到。或者说是压根没法注意,在浊漳水的上游二里处,有几根稍稍露出水面寸许的芦苇管,紧贴着水草丰茂的东岸河堤,随着水流,均速向下游漂浮而去。
每漂出百余米,芦苇管便会稍稍停顿一下,然后水面便会冒出一串水泡,随后露出几张青布包裹着头耳的人脸。这些“水鬼”仰着脸孔,小心地将鼻孔与嘴巴露出水面。深长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后。再度沉入水中,芦苇管继续漂流。
目标,浊漳水东岸金军的唯一退路,木桥!
没错。这就是天诛军的绝户计:断桥。
这五名天诛军战士。便是从两大混成旅中。千里挑一选出来的水性绝佳者。各自带上加料的四十斤炸药包一个,总计二百斤当量,从五里外山林某隐蔽处入水。顺流而下,潜向重重金兵守护下的木桥。
由于炸药包太重,若背负在身上,很可能象石头一样,拖拽着执行任务的战士沉底。所以出发之前,每个炸药包都做了一番处理:三层油布包裹,以防浸水;每个炸药包,底部都有一个特制的充气羊皮囊套裹托着,这样就使得炸药包在浮力作用下,半沉半浮,既不沉入水底,也不露出水面,捎带还不费劲。再以细绳拴在腰间,一手轻托,便可随着天诛军战士漂流而下。
金军方面,没有人会想到攻击来自水底确切的说,没有人会想到,攻击会由这样少的兵力发起。
金军哨骑巡逻时,其实也有往河中探查的动作,但在金兵的认识里,如果敌军的攻击来自水面,那动静绝不会小没有一两百人,你玩什么突袭?你当守卫大桥两侧的几百号人是死人啊!设若当真有一两百人潜水袭击,再怎么隐藏掩蔽,也难免要弄出点动静。
这与其说是完颜娄室及金兵的思维盲区,倒不如说这是一种冷兵器作战思维。金西路军中,上至完颜娄室,下至普通一卒,其脑海里,都没有热武器作战的观念。这很正常,一群生下来就舞刀弄枪,骑马弯弓的部族战士,你要他们接受热武器作战的观念,何其难也,至少要经过一代人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