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姝恍然大悟,立时磕头道:“圣上,臣女近日与瑶公主,昭阳郡主,以及黄家小姐一起齐心,确实准备一件礼物,却是不好拿到大殿上观摩。”
瑶公主三人皆面面相觑,却不懂她的意思。
皇上微笑道:“既如此,县主便口述与朕听。”
谢静姝哪里不明白,这是皇上特意要替她们的书院造势,究其根本,是给兴教办学做准备。
她朗声道:“皇上,臣女等在城北开办一家书院,是专收那些银钱不够,不能入学之寒门孩童,不收任何费用,一应的支出,都是我四人用自己的俸银月例所出。”
此事泰半官员却并不是很了解,当下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谢静姝继续道:“大齐目前官学,是得高中秀才,成为生员后方可入学,但考中秀才者,弱冠以内者皆甚少,须知培养一个生员,又得话多大的力气?可愚昧往往正是因为知之甚少,臣女以为,若人人皆可学,那些愚昧无知,便少之又少。我大齐之将来,何愁不旺?”
皇上哈哈大笑,点头问之:“如今书院,有多少孩童?”
谢静姝道:“如今确定入学的,是五至十二岁孩童,一共五十八名,分了四个班教学。我们计划,且周围村民,已然都接受孩童该上学的道理,我们计划,今年底,再在周边村落,再开办两家书院。”
皇上哈哈大笑:“好,谢家静姝,实乃大齐之才女,能一心为国者,当赏!你且说,想要何等赏赐?”
谢静姝沉吟片刻,却知等闲之物说出来恐有庸俗之意,只道:“臣女有一事相求,恳求皇上准许女儿家立户,经商,办学等。臣女书院开办已有近两个月,可因臣女乃女儿家,不得不借由黄次辅家中二郎的名号来开办。臣女的书院,立志要开办至整个大齐,每个乡镇,可将来黄家二郎娶妻生子,臣女怎好再用其名号来开办书院?若能独立女户,将来一应的事务,臣女等便可自行解决,无需借他人之手。”
黄次辅立时起身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臣以为当从长计议。”
皇上点点头:“静姝所言,朕放在心上,不过正如黄爱卿所言,此事关系甚大,却不好朕一言处置。静姝,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薛静姝又道:“臣女还想将臣女从前与姐姐,昭阳郡主以及黄小姐开办的培训室,过了明路。静姝书院,既立志永生不收费用,想来所需不菲,而我们的计划,便是用募集的方式来支持下去,此事同从前培训室姐妹一说,大家都极力支持,慷慨解囊,臣女感动不已,却知亦非长久之计,故而希望广开门户,面向大齐所有百姓来募集资金。”
皇上眯了眯眼:“原是如此……准!”
谢静姝大喜过望,忙磕头道:“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