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丽还以为她又开始伤心,轻叹道:
“别难过好孩子,嫁给我们尤契主人对年轻姑娘来说也许不是最美满的选择,不过尤契主人总会厚待妻室叫你过得宽裕些。”
玛佩再次被噎住,继续捶胸。
她上辈子到死都是个神圣魔法少女,整天为一点口粮和药品奔波,不想堪堪初至异界便要面临给有钱老爷做小妾的盛状,真是啼笑皆非。
她的对象据称早已垂垂朽矣,住在塔城最高处,甚少见人,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年春天迎娶几名清新姣美的花嫁娘。
这回有三位……
玛佩咬着勺子嗯嗯两声,神情平静。
索丽悄悄飘来两眼,没发现少女脸上有任何不忿才安下心。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她真没少见,虽说自家老爷怎么看怎么好,但也绝不是每个小姑娘都乐意的。
玛佩扭头回以一笑。
哎呀,她真的无所谓,与其严防死守怕她想不开,倒不如放她出去溜达溜达。
人只要经历过绝顶的苦难就会觉得没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嫁给老爷子又怎的了,不说老爷子身为此座南方最高之塔的主人,给他当小老婆一准儿有吃有喝……啊呸、这不是重点,再者,就像大婶所言,她身患个啥“水息不适症”,靠自己很难在人生地不熟的异界生存下去。
被小部落里的亲族卖过来的她,无父无母,身虚体娇易推倒,要是不嫁,一时间何处容身?
无论哪个世界,都不可能像伊甸园一样安全。
索丽大婶收拾完屋子就走了。
玛佩听见落锁的声音微微叹气,抱着大水壶有一口没一口地吸果乳,嘴巴上一圈白白的渍。
对于新生,她知道的实在不多。眼下身份尴尬形同软禁,她连房门都没能踏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