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只造型精美、做工讲究的陶瓷花瓶,被狠狠地砸在地上,顷刻间便碎裂成数十块。田丰和文丑一脸羞愧地站在原地,有几块碎片弹到了他们地腿上,但两人根本没有动一下。
“那么多的部队没有攻下一个小小地异人领地,反而被别人打得大败而归,颜良被俘,甚至连主帅也被凤翔擒去了,你们,你们。。。”袁绍勃然大怒,沉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他还算没有彻底失去理智,后面半截伤人至深地话没有讲出来,至于文丑和田丰是否猜得到没有讲明的那句话,就是袁绍能够决定地了。
以他的立场来看,冀州军联合青州府、领主部队同时进攻缺兵少将的凤翔城,绝对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要知道,随袁熙远征青州的那支部队可不是什么杂牌军,而是与强悍的北平军交过手的冀州军主力,并且还有颜良、文丑两员虎将帐下听调,麾下第一谋士田丰随时提点,袁绍一度自信满满地认为,即使没有盟军发兵接应,冀州军也能够获胜。
得知袁熙兵败的消息,本就让袁绍难以接受,现在得知自己的儿子也成了阶下囚,袁绍不急火攻心才怪!
沮授轻咳了一声,正容道:“主公息怒。我军兵败凤翔一事,二公子和元皓早已遣人带书信说明,凤翔军装备精良,交战时使用了一些前所未见的奇妙武器,凤翔的实力确不是一个普通异人领地能够拥有的。况且,对方明显早已觉察到了我们的行动,提前设
伏,以有心算无心,又有兖州曹操插手,我军之败,怪责元皓和文丑将军!”
毫无疑问,沮授是在替田丰和文丑陈情,可是,听他这么一讲,埋头站在场中的田丰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就连文丑都发现了其中的不妙。
沮授太直了!
冀州军大败而归实力大损,得力大将颜良被擒,如此沉重的打击,对踌躇满志意欲大展鸿图的袁绍无异于当头一棒,现在的问题已不只是冀州军能否对外用兵快速发展,周遭的强敌会不会落井下石都还是未知数,身为冀州牧的袁绍自然如坐针毡。
乍一听宝贝儿子也被抓了,袁绍的焦躁心情可想而知,心头一股邪火总得发泄出来。就算文丑和田丰一点责任都没有,但他们与袁熙一起出征,把少主给弄丢了总是事实,这样的情形下,被袁绍痛斥一顿又算得了什么?难道袁绍心里不明白事出有因?
偏偏正直无私沮授要去触袁绍霉头,还说得直言不讳。
沮授空有一腔正气满腹;纶,偏偏对人情世故没多少概念,抑或信“俯仰无愧于心”而不屑理会,或许可以将沮授看作是一名理想主义者。令人扼腕的是,沮授所投非人,袁绍不仅不是那种胸襟宽广能纳言的良主,还是那种善于做作私底下记仇的主君,“外宽内忌”,偏偏不善于察颜观色的沮授并没有看透这一点,袁绍的掩饰,让沮授还以为自己的言起到了当头棒喝的作用,心头欣慰不已。
现在就是这。
袁绍一张脸涨得通红,了好一会,才一脸“诚恳”地道:“公与言之有理,是我错怪元皓和文丑将军了。”
授又“胜利”了,他再次成功地纠正了袁绍的缺失,但他压根没有注意到袁绍说话的紧握着拳头。
授满意地点点头,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如何解决问题,继续道:“主公,兵败已是事实,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如何将二公子营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