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六点的闹钟响了，江璟没有什么起床气，很干脆地起了。昨天晚上没有什么精神，作业迷迷糊糊抄到十二点，就倒在桌上睡着了，一觉到天亮。
这闹钟是他昨天意识迷糊的时候定的，比平日里早了半个钟头，他眯上眼睛但怎么也睡不着，就早早去学校了。
作业还剩下了英语和化学试卷没做，英语对江璟来说是小意思，他没几分钟就搞定了，可是化学这种东西，那么多公式换算，他一节课都没听过，脑袋涨。江璟盯着那张化学试卷，干瞪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结果。
他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许毅估计也来学校了，他们两个班的化学老师都是华老头，经常布置一样的作业，于是卷着那张只写了名字的化学试卷，大步朝三班走了去。
最后一排坐着几个男生，啃着韭菜饼，整个班级都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江璟下意识拿手去捂住鼻子，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他把目光落在许毅的座位上，却没有看见人，这小子今天还没来？江璟憋着气把身子探进去一些，四周看了下，许毅这小子果然不在。
他刚要收回身子，就见自己身下趴着个人，这个位置的话，是林淮？
一大早就打瞌睡，可不像是他会干的事情，林淮枕着手静静趴着，半个脸正好对着江璟，他双眼微闭，脸上多了一些江璟平日里看不到的表情，像是焦虑又像是害怕，难道是做噩梦了？
江璟看得有些入迷，连林淮醒过来了都不知道。
等他反应过来，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
林淮先是打了个哈欠，然后用手抹了一把脸，这才渐渐把眼睛眯开一条线，他转头望窗户外望，视线却被江璟的身子挡住了，只见林淮一脸疑惑，把眼睛睁大了些，把头抬起来，对上了江璟的脸。
林淮惊愕地站了起来，脸上的肌肉都好像僵住了，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过了一会才开口，“江…璟你来找许毅吗？”
“是的。”江璟答道。
林淮看着江璟手里的化学卷子，目光久久没有移开。
江璟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说：“我来找许毅抄答案。”
“他还没来。”林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