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你小声些。”沈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直到马车缓缓开始走动,她才往翠娘身边靠了靠,“我想到一个更好的法子。”
至于是什么法子,翠娘问了半日,也没得沈徽的只言片语。
她心里慌乱,却也无法改变沈徽的主意。
人已经上车,戏该怎么演?
街边的嘈杂隔着帷幔传进沈徽耳内,她从前跟着爹来过上元节,只能看不能玩不知有多憋屈。
现在有了刘献之这个名头,她可要好好凑凑热闹。
再者,她虽不想嫁他,却也好奇这定亲之人到底是何样貌。
难不成真长得跟媒人送来的画像一模一样?
一想起那副画像,沈徽嘴角一抽。
连连自我安慰的嘀嘀咕咕道:“想必汇丰阁的画师就是那种手笔风格,再说了能被称为青年才俊,那必然是位年轻人,有才华又有容貌才是。”
“再说了,这亲不一定能结的成,今日若是他丑,我便撤。”
沈徽越想越觉得与翠娘互换身份出门是极为正确的一事,可怜翠娘屏气听了半日,也没听清沈徽到底嘀咕的什么。
尤其外间各式吆喝吵得翠娘头大,她又不能将不满摆在脸上,只能像往常一样捏着沈徽的腰,做着婢子的本分。
随着马车继续前行,沿路的小吃香气越来越多。
沈徽也顾不上外面冷,与车夫一同坐在前室,望着近在眼前的各式小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想吃什么?”身边传来车夫压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