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迟墨离开之后,等在门口的廖雪被叫入书房之中。
书房的灯光敞亮,打在她的身上,却无端地让她浑身发寒,她仿若脱光了衣服丢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审视,浑身上下毫无秘密可言。
“廖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转了过来,他的领口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形状好看的锁骨来,他双手交叉,撑在脸下,看向她的目光微凉,语调淡漠,简单的陈述着事实:“你让我很不高兴。”
“对…对不起,赵先生。”廖雪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她低垂着头,双手无助的紧搓着衣摆,暴露了她心中的紧张了害怕。
“对不起?”赵奕儒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那张斯文矜贵的面容上满是冷淡之色,他冷眼看着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廖雪,宛若睥睨蝼蚁的神明,他薄唇轻启:“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词。”
他周身的气压极低,压的廖雪喘不过气来,被折磨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她脚上一软,险些站不稳。
“赵先生…”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向他走去,乖顺的跪在地上:“对不起。”
“廖雪。”赵奕儒将眼镜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他微往后靠,靠在椅子上,垂眸看她,指尖轻挑起她的长发,滑到她的下颚处,抬起她的下巴,指腹轻压在她的唇上,凤眸微眯:“嘘。”
“别让我再听到这句话了,好吗?”
廖雪被迫的抬起头,她抖着唇,顺从的应了下来:“我明白了,赵先生。”
“那么…你犯下的错。”他俯下身,手指从她脖颈处滑过,带起一阵凉意,让廖雪牙齿都微颤了一下,她咽了咽口水,仰着头,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开口:“我会弥补的赵先生。”
“弥补。”赵奕儒轻笑,目光玩味冰冷,全然无面对迟墨时的纵容和好兴致,他耐心全无。
他缓缓掐住她的脖颈,不断的收紧,欣赏着她面容扭曲的痛苦模样,一点一点的夺走她的空气,看她在死亡边缘奋力挣扎,嘴角轻勾。
“赵…赵先生…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放过我…”她口中的话破碎的不成调,艰难的开口,姿态卑微的求饶。
在她快要因为缺氧昏死过去时,赵奕儒才松开了她,他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
“廖雪,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