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鳞泷的话,夕烧不自觉地眨了好几下眼,只觉得脑袋空空,什么记忆都没能被唤醒。

    “然后呢?”她追问着。

    不知为何,鳞泷的话语停顿了一下,而后才继续说:“然后,我让你把座敷童子送离了狭雾山。”

    明明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夕烧却听出了几分干涩和僵硬感。这个“然后”来得太仓促,也太不自然。夕烧能感觉到,鳞泷在隐瞒着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忆空空的自己能够冒出这么自信的想法,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她不觉得自己会这么好说话地听从鳞泷的话语,把象征福运的座敷童子轻轻松松地送出狭雾山。

    可不管再怎么回想,夕烧的空脑壳依旧是空脑壳,繁琐的思考还害得她的饥饿感翻了个倍。

    偷摸摸地斟酌了一下,她忽然点了一下头。

    “哦。”她僵硬地说着,“早饭是什么?”

    “白粥和酱菜。”

    “……哦。”

    又是一声听不出太多情绪的“哦”,但伴随着这声哦。夕烧却悄悄地向鳞泷迈近了一步。

    尽管只是一步而已,可意思却相当明了——这可是用行动在诉说着夕烧同意来吃鳞泷吃早饭的意愿。

    迈一步,再迈一步。

    大概走了五十多步后,夕烧坐到了鳞泷家的餐桌旁。对面是比她矮了大半个脑袋的小萝卜头义勇和锖兔,而鳞泷则是在搅和着锅里的粥,一片安静。

    听这柴火发出的噼啪声,夕烧估摸着粥大概快好了。她抬眸瞄了一眼义勇,又看了看锖兔。

    说实话,锖兔脸上的伤疤,还挺让她在意的。有点想问,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