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丝雨忽然专注地看向夏鹏飞,温和地说:“夏鹏飞,这些天你变得暴躁易怒,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你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夏鹏飞一愣,仔细回想起这些天对丝雨的态度,这前后确实有不小的差距,难怪丝雨会有这样的疑问。
冷丝雨眸色冷凝起来,又冷静地说:“你瞧,咱们说不上十句话就要开骂,实在没有必要在同一个屋檐下面对面地找不自在。”
冷丝雨说着,又脱下右脚的鞋子,亮出白皙如玉的脚踝,慢条斯理地说:
“你看我这脚,不肿不红不痛的,只要不剧烈运动,正常的生活完全没问题。”
“所以呢?”夏鹏飞内心翻江倒海,面色却渐渐平和下来。
冷丝雨一双星眸诚挚地注视着夏鹏飞的眼眸,“我想回家,在这里我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跟个废物似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我没法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等你们替我上药、端茶递水、送吃的用的。
还有,特别是有一点,让我很不自在……算了,还是不说了。”
夏鹏飞听了丝雨这么一大段心平气和的诉求,心中百味杂陈。恰恰是丝雨这段心平气和的陈述最为伤他的心。
他猜测以冷丝雨目前的状态,是无论如何也体验不到他霸道行径掩盖下的一腔柔情。
经过草坪上的拼死角逐和这几天他强行取来的亲密接触,他们的情感距离反而不如以前了。
“好,你可以回去,但你得答应我,脚彻底痊愈之前你不能出去打工。不能做剧烈运动。”夏鹏飞也冷静下来,开始相对理性地处理他与丝雨的关系。
有些步骤果然不能粗暴划掉。欲速则不达。
“好,我答应你。”冷丝雨露出鲜见的笑容。
那笑容,明媚耀眼如秋日里突破云层的阳光。那盈盈眼波中的异彩却是为远离自己的掌控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