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都是夸大其次,长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的蠢货!王爷,您说,是么?”那大帅忽地将话头引到了那默不作声,瞧起有些病弱的人身上。
那王爷本白净玉琢的脸上没有血色,见人忽然将视线都转到了自己身上,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上一般,脸色更加惨白,显得脆弱娇嫩,好像受惊的小兽。
他咳了一下,尔后变得更加严重,像是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一般。“咳咳,本咳,咳咳咳”
那相互附和的两人见此都带着鄙夷不屑的眯了眯眼,其有一人勾起了嘴,眼中带着邪意,但口中却是慰问道,“云王爷可要回营帐休息一二?”语中恶意,就差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究竟是何意思了。
衣冠禽兽,禽兽不如。
“咳咳咳!呼——,不必。”沈凉云缓了口气,好似没有感觉的别人的恶意,淡笑着回答道。
他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红沁白玉刻着“雪”之一字,外罩宽厚的裘皮。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因适才的不适而眼角微微泛红,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他这一笑,又叫那心存邪念之人喉咙一紧。
站在沈凉云身后的一人掏出一个瓶子,尔后从中倒出一粒药丸子,恭敬的递到他的身侧。
沈凉云抬手接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他好看的眉头一皱,紧接着身后的人又将水递上。饮下后,眉间的深痕才松开来。
那大帅道,“传言说王爷泡在药罐子里,看来竟是真的了!”
另一人接着道,“王爷,您可得注意着身子呀,不然这冬天可怎么受的住呀!?”
沈凉云还是如临世仙人一般,丝毫不在意他们的明讽暗嘲,声音如人般温柔细腻,如青山流水叫人舒心,“谢二位大人的关心了,本王如此倒还乐得清闲,不必挥着大刀,还要被人砍上几下,自讨苦吃,哗众取宠。”
两人停了话头,只觉沈凉云的话有些奇怪却又道不出原因仅能作罢。
一身着铁灰色的士兵神情惊恐,有些慌张的闯了进来,“大帅——!”
另一人一个皱眉,对这大帅也是毫不留情面的道,“大帅啊,你这贴身兵怎么连这点礼数都不懂,难不成是一当上贴身士兵就妄想能与我等相提并论了?!”
那大帅闻此脸色也不大好看,他敛着脾气,到底还是自己提拔上去的人,他道,“什么情况?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