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时分,大觉寺一片青瓦白墙都隐在斑驳月影下,院子里零星透出几点微黄的烛光。
林青晚敲开苟嫣儿的房门,见她无精打采的睡在床上,走过去便伸手抚在她额头上。
“怎么有些烫?”她皱眉道“蝴蝶,去请寺庙的药僧来。”
苟嫣儿拉住林青晚的手,一张脸红通通的道“不用了,方才已经让药僧来瞧过了,说是吹了山风,染了风寒,已经喝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说着,苟嫣儿还指了指桌上剩了残渣的粗瓷药碗。
林青晚皱眉道“那今晚你便好好在房里呆着,别出来乱跑,你知道的……”
“我知道的。”苟嫣儿忙接下话,病恹恹道“青晚姐,瞧在我都病了的份儿上,你让我赶紧睡吧,我真困了!”
她打了个哈欠,眼里全是红血丝。
林青晚看了,不便多言,便转头吩咐了蝴蝶几句,去了钱氏的房里。
钱氏桌上摆了一碟子青菜,一碟子豆腐,还有一碟子油酥花生米和大头菜。
林青晚蹙眉过来,便跟钱氏说了苟嫣儿身体不舒服的事儿。
想到今晚的事非同小可,林青晚便道“伯母,嫣儿的病来得颇有些蹊跷,我怕她是误中了奸人的计,不如我派几个护卫到她那儿看着。”
“青晚。”钱氏打断她的话,笑眯眯道“嫣儿她也很聪明的,这么大人了,不会分不清是非好歹,那么容易被人骗的。
我知道你是为她好,可是药僧方才过来时,都亲口跟我说了他们已经煎了药送过去,嫣儿瞧着确实是有些病。
这个,呵,你就不用担心了。”
钱氏是喜欢林青晚的这个儿媳妇不假,也时常让苟嫣儿向林青晚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