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所大学的几位女同学受邀参加校友聚会,大家久违地齐聚一堂,难免聊些都说得上一两句的八卦:“你们知道卢浮宫四宝和秦伶忠又又又复合了吗?”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恶人自有恶人磨’。好了好了,疯批打架,我们正常人看看热闹就行了。”
“自从毕业,再也没人像秦少那样随随便便就请吃饭喝酒接送回家一条龙的大慈善家了。”
“工作了就怀念以前读书的时候。”
议论转化成爽快的笑声,逐渐下沉然后消失殆尽。其中一个人突然叹了一口气说:“不过,摸着良心说,要是我长四宝女士那样,我没准比她还放飞。入眼的帅哥全睡一遍,每天穿的布料越少越好——”
短暂的喧闹声响起,秦伶忠和苏实真是一起来的。
他看起来一点事故的痕迹都没剩下,与人相处进退有度,能轻而易举猜中对方想听到什么话,但适当地选择说或者不说,并且游刃有余避开自己讨厌的事,以不容反抗的强硬驳回对方。她还是华丽炫目,穿着抹胸连衣裙,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都在项链的衬托下更加吸引人注意。总是睁大眼睛看着所有人,完美突出了女性天真烂漫的一面,也从而陷入欺骗的沼泽。
原本,秦伶忠是没空过来的。
还要收拾行李,时差也没调整就要迎来新一轮,苏实真却主动说要去。
“你不想看看那群人过得怎么样吗?来得人肯定不多,都去世界各地了嘛。要是比我过得差就再好不过了。”她一边用脸部按摩仪一边说,“都过得比我好的话,下次我就不去了……下次是不是要等到二十年后?”
他正在和助理交涉,想要把墙壁上的一幅私藏的画运挂到海那头的家里,所以得认真考虑一下保险费用,在此期间漫不经心地抽空道:“你希望的话,我可以陪你。”
“哇!”她走过来,靠到他背后,磨磨蹭蹭地贴着他。
结果到场,还没开始热闹,就被卷进热闹当中。
不知道是谁带了还在校的学妹过来,只跟秦伶忠要过一次微信,却表现得像前世的情人,恐怕真和他有过一腿的都没这么激动,扑过来为之前他住院时的艰难经历失声痛哭。秦伶忠并不失态,没有旁人以为会有的茫然无措,仅仅只是得体地微笑,回头示意周遭人帮忙拉开。
苏实真刚去和同学打过招呼,走来正撞上这一幕,笑容扩散,头微微倾斜着,细高跟敲在乌木地板上。熟悉的人都担心她将高脚杯直接泼过去,没料到她只是安安静静地靠近,端详良久,轻轻笑着,不带情绪地垂下眼。
反倒是秦伶忠开口:“我女朋友来了,她能一下打倒我,然后把我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