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歌心有戚戚的看着傅宴山走近,尔后将手中刚煎好的药,搁在宋以墨的手中,整个人也是冷冰冰的:“侯爷让我给宋兄送药。”
宋以歌有些怕傅宴山那双毫无温度的眼,当即便有些怂的裹了裹身上的被褥,催促道:“哥哥快些喝吧,药要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七姑娘说的不错。”傅宴山又道,“宋兄还是早些喝吧,免得还没追忆往昔,就要下去陪伴佳人了。”
傅宴山这话,是怎么听怎么别扭,就像是在一个小孩在蛮不讲理的乱发脾气一般。
宋以歌眉头一扭,刚准备撑着力气与他争辩几分,谁知傅宴山自知口误,面色不太对的就行礼告辞。
根本没有留给兄妹两人一点反驳的机会。
宋以歌恹恹的躺在那:“哥哥,傅公子是不是一点都不好相处,他平时是不是也这般?”
宋以墨摇头:“子瑕兄十分知礼,从不逾矩,许是今儿情绪有些不太好,我一会儿去瞧瞧便是,你不必担忧。”
快步出了屋子,寒风凛冽直扑面门而来。
傅宴山站在石阶上举头仰望,风刃如刀,他却不闪不避,那双眼直视着天幕的眼,却浓稠如墨,带着无尽的森凉。
良久,他微微合上,唇瓣微动。
再多的情绪,如今也只化为了两个字,于冷风一同消散在了这个寒凉的世间。
若是宋以歌在此,必定能读出他唯一的叹着气说出的那两个字是什么。
他说——
璎珞。
没过些日子,许生倒是又不请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