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悄无声息,一如来的时候,毫无预警。
独留她在原地舔舐再次撕裂的伤口。
只是这痛,似乎比往常的十八年里都要来得迅猛。
一杯杯烈酒入腹,胃里开始揪紧了的疼,如此这般,心脏才能稍微顺畅一些,呼吸也没那么艰难了。
原来,在这场无缘的倾慕里,最先抽身而出的,一直都是他。
一直都是他。
十八年前是这样,十八年后,亦是这样。
她还没去伦敦呢,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找那个女人了么
呵呵
“紫陌,我好难过,好伤心,好想哭。”
浑浑噩噩的季子期,拉了拉身旁醉得一塌糊涂的占紫陌。
“哭什么哭,难过啊,伤心啊,我,也很难过,很伤心,喝,喝酒”
又是几杯烈酒下腹,季子期扶着桌沿开始狂吐起来。
活了那么多年,即使曾经面对忌的假死,她都没如此疯狂过。
那份承载了她所有情感的爱啊,终是掏空了她所有的坚强与伪装。
他的再次出现,无疑是一根导火线,彻底点燃了她积压数年的情愫,那铺天盖地的情意,如同决堤的河水般汹涌而至,几乎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