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本尊从地牢里捡来的小毛球已经呼啦啦长得比本尊还高了,是大毛孩子了。他azj直很想你,你应该抱一抱他的。”

    盯着那只丑兮兮的狼毛毡娃娃,他azj不满地嘀咕完,拽着频频回首的郞赢,头也不回地走了。

    自此,郞赢再没提出过要来找季梦笙。虽然他还是会时常提起季梦笙曾说过的话,但语气中只有平和与释然,仿佛季梦笙只是个和自己完全不想干的人。

    呼出一口沉重滞缓的气息,夏弥旬心里依然堵得慌,很难受。和商籁在一起后,他azj情被逐渐雕琢出了形状,变得越来越丰富,变得越来越希望自己身边唯有温暖的团圆完满。

    终于,两个人站在了山顶院落的大门前。风吹过树林,叶子发出簌簌的轻响,像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除却山林之声,万籁俱寂。

    不知这扇早已掉光了红漆的门扉后面,季梦笙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又遭遇到了怎样的不测。

    “吱嘎——”

    干涩刺耳的铰链声音。

    大门被缓缓推开,封闭了上千年的气息迎面扑向两人,犹如实质般兜头吹来,然后擦过身畔,卷着透明涟漪朝外边散去了。

    里面,坐落着一azj方干干净净的院落,石榴花开得正盛,红艳艳的像连绵的火,掺杂在浓绿茂密的枝叶间,格外刺目鲜明。

    只是,这azj儿凄清幽冷的可怜,好像它们才是这儿真正的主人。

    绕过被葳蕤花叶垂拂的假山,后面就是季梦笙的居所,白墙青瓦,檐角尖尖,透映着婆娑树影,在窗户上投下明昧不定的暗迹。

    门扇半开azzzj受不到一丁点儿活泛气。

    郞赢的呼吸不由变得粗重,夏弥旬注意到,他azj推门的手也微微颤抖,根本无法遏制内心的恐惧与紧张。不光是因为观剧日晷的保护程序突然中断这一azj不祥之兆,更多的,恐怕是郞赢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母妃。

    太久了,他azj们分别真的太久了,久到若无观剧日晷这唯一的信物,恐怕维系彼此的纽带都早已风化于无尽的时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