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茹真有一个八岁的儿子,这次因为脑膜炎严重,需要加强治疗看护。她带了儿子和自己母亲来到鹏城后,从此忙得脚跟不沾地。医院、美术馆、住处三地轮流跑,好在林腾有车借她开,也好在,林腾不由商量便主动帮她分担了重担。
“他像对待自己的儿子,本来脾气那么暴躁,那么不喜欢小孩的人,每次去医院都陪着,回来时小孩在车上睡着了,他亲自抱进去,或者背回来。旁边有人走过,他都嘘一下,说‘别那么大声,吵到他了’。真令我刮目相看,他怎么会这样呢?”上官就近几日在美术馆看到的事问秦葟。
秦葟也不兜关子了,直说:“竹茹很早就和林腾认识了,有过交情吧,但按竹茹的话来说是:差点意思。所以她没跟林腾结婚,选择了她前夫。但结婚后,她前夫怀疑她和林腾不洁,几番吵闹后,竹茹主动提出离婚,为了争夺孩子抚养权,她几乎是净身出户。那后面的你也看到了,竹茹和林腾多年来一直是搭档,双方没有过什么逾越的事。”
上官唏嘘,“怪不得,老师总是拿我的事来点拨竹茹姐,说她哪哪不该。原来是Ai而不得,变成毒舌。我原以为我老师喜欢我呢。”
“你说什么——”秦葟的表情略僵。
“没有,我猜的,”上官一挥手,转移下一个问题,“你说,他俩经过这一次,会不会走在一起?”
“难说。如果总说差点意思,差点意思,十年了也好不了一块。”他有意有所指的味道,针对眼前的靓nV“租客”。
上官兴趣缺缺,说:“不懂。”放下茶杯就上楼回自己房间。秦葟尾随。她急着冲起来,快速进房间把门一合,“啊,不许过来。”
秦葟失笑摇头,英俊斯文的面庞浮现一丝复杂,“你这种表情看我,感觉我像是个流氓。你让我进去拿件衣服行吗?”
“好吧。”她被他的表情逗笑,把门拉开。
他进原本属于他的卧室,打开衣柜取居家服,嘴里严肃地念着:“你可以,你六亲不认,等你的美术馆开起来,你就一脚踹了我,搬走是不?”
上官在他背后看着他,声音软软糯糯,“我刚刚跟你闹着玩呢。”
秦葟就坡下驴,“所以你不会搬?”
“那你还租给我吗?”她顺着反问。
“不租。”他傲娇说。
没等上官反应过来该用什么词哄他,他转过头,变一派毫迈气概,“做我太太,整个房子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