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只是一时见危心急,本没想到男女受接不亲之事,被玄女使劲搧了一巴掌,吓得慌忙抽回手臂,摸着五个指印的左颊倒退了几步,莫名其妙:却是把他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玄女羞怒难当,神思混乱,拘不住云头,断线风筝一般直掉落下去。
书生大惊失色,慌一沉云脚来救玄女,但又怕被视为登徒子,拉也不是,挽也不是,只把祥云轻轻托住了玄女。
玄女已是星目迷离,只剩丝丝呼吸。
“姑娘:你怎么样了?”书生殷殷关切道,“在下见姑娘受了重伤,这才想救姑娘,一时唐突还请见谅。不知姑娘家在何处,若能相告,在下这便送姑娘回去。”
玄女听若未闻,玲珑的鼻翼微微翕动,杏眼眨巴眨巴几下,便又合上了,她实是受伤颇重,此时一发怒气又扯动了内伤。
“姑娘,你不说话,在下也不知怎么办了。如果姑娘不嫌弃,在下就先带姑娘到家师那里去,他老人家一定能治得了姑娘的伤。”书生着急道。
玄女依旧默不吱声,好似沉睡一般,唇角溢挂着殷红的血丝,好生招人可怜见。
书生心生怜悯处,情不自禁地捉起自己的袖口,轻轻替她拭擦去。
玄女受伤颇重,动弹不得,被袖口在唇角来回温柔地拭擦,好似有一阵阵的暖流缓缓地流遍全身,又仿佛有一根纤羽在心上轻轻搔过,痒痒的,酥酥的,令人愈加有气无力。
她悠悠地睁开朦胧的杏眼,闪扑着睫毛打量着眼前的书生。
只见他身穿紫褐袍服,头戴铁青儒巾,眉似刀削,目似朗星,浑身散发出一种稳重成熟的气息。
玄女眨巴眨巴杏眼,晶莹的泪珠便掉落了几颗。
这是守身如玉的处子遭到陌生男人第一次亲密接触肌肤而又无法反抗的感受:既委屈又无奈且愤怒。
书生却如何知晓?还当是弄痛了玄女哩!
他慌慌张张地缩回了手,嗅着玄女浑身散发出的兰香惠气,心里忽然忐忑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