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静涛却没太过关心魏苗夫人眼睛,他更关心的,是魏苗夫人对面的皮凳上,还端坐着一个挺直如标枪、表情如春风、眼气如发春的男子。
居然是卫元子!
卫元子脸色风轻云淡带着点微笑,如剪的眼眸虽有点飘,但一飘之后,就只凝视着魏苗夫人说“元子仰慕夫人的商学之术,夫人又愿邀在下登车一叙,幸甚,然此刻元子已在,夫人怎么又邀此人上车?”
而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因一般来说,能被贵妇人私下邀之,通常有些别样的意味,心照不宣,自然不容第二个男人同时出现,除非这夫人已经盈荡到了一个男人都不够,但那样的话,是得有可以肆无忌惮的实力来支撑的。
魏苗夫人的实力虽不容小窥,但毕竟只是魏国宗族中的公主之一,还不至于肆无忌惮到完全不顾晋鄙的感受。
魏苗夫人雅致一笑,颇有兴趣看看二人,道“都是年轻才俊,不分高下,又都是巧遇,自然请之,你二人要不愿对方留下,可以猜拳。”
显然,车上只能留一人,猜拳当然是玩笑,要真这么儿戏,就是对魏苗夫人极大的不尊重,犯傻的等着被赶下马车吧。
卫元子看向他一只修长的手“若要分个高下,作为男人,不如以武技来分,石化玉可敢与我一战,以让夫人一悦?”
而这话说得虽文雅,实则当然就是要决斗。
张静涛忍不住鄙视了“就知道打打杀杀,哪有本公子的才学雅量?如此大好月色,俗,忒俗,不屑与你同车!”
“呵呵,我为国公子,你为城公子,和你同车,是你的荣幸,更别说,今日你不过是因玉含烟舞弊早早透露了题目给你,你才取胜,无非是玉含烟和你有私情,否则,不会有你二人装模作样跳水的事端。”卫元子语调淡然,嘴角勾起,虽依然不看张静涛,目中却有一缕精光闪过。
这倒是杀手锏,看来卫元子的攻击习惯一招奔敌手的致命处去。
“是呢,没人会信这堂堂魏国公主会因有些生气,就跳水追玉哥儿呢。”魏苗夫人亦认为石化玉必然是作为城主公子,也算颇有身份地位,又不知用什么手段早得到了玉含烟的放心,为此,是靠投机取巧得了会元。
张静涛哈哈一笑“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道了,只需来一题诗词,就可见分晓!”
笑完,仍嘴角勾着,露出了一丝虎牙的寒光,杀气毕露。
敢和小爷比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