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在周煊扬公司的熟人不少,去他们公司团建时凑热闹也不会觉得尴尬,倒是有新人不好意思和她说话。
她们刚开始进公司时以为晚晚也是新人,拉着她一起把周煊扬夸了个遍,没想到人家就是老板娘。
晚晚坐在一旁野餐布上听公司朋友谈公司近况,没了郑安安父亲的压迫,公司上下似乎都比以前要轻松,太阳正好,轻薄的樱花花瓣被风吹下,落到晚晚的保温杯里。
今天来野餐的人不少,野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周煊扬来找她,要和她在附近走走。
他求婚的事公司现在都已经传开了,围坐在一起的人善意起哄,周煊扬干咳了一声,让别人别瞎胡闹,他和晚晚只是去走走,回来请大家喝饮料。
这番话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拍掌的起哄。
公司里年轻人居多,都是能玩能闹的年纪,晚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让旁边的朋友帮忙看东西,然后起身推着周煊扬离开。
周围人笑成一团,看他们走远后牵起的双手,都觉得晚晚是熬到头了,就算今年结婚也不会再像从前样有莫名其妙麻烦发生。
樱花小道安静幽深,狭长小河带着樱花花瓣流向远方,周煊扬工作忙,很少有机会来这种专门悠闲的公园,但大概是上次和郑安安来过一次,这附近哪里比较安静他都知道。
晚晚的发尾被风吹乱了,她抬手捋了捋,周煊扬抬手拿下她头发上的樱花瓣,放在手心,然后笑出了声。
风吹下他掌中的花瓣,周煊扬和她手牵着手,道:“我记得你高二刚开学一个月时,要月考,结果你把一份资料忘家里了,让你妈送过去,你妈刚好碰到要回母校探望老师的我,就让我顺手捎给你,你那时站在樱花树下等我,我没认出你,还以为是有花精灵活了。”
晚晚也想起了那件事,她叹气道:“我妈觉得我天天回去麻烦,就让我住校,一个月回一次,我想到知道落家时还有点怕我妈说我丢三落四,幸好是你来。”
周煊扬轻咳了一声,没好意思说自己从那时起就对她有点想法。
“那天之后也没想到会在大学见到你,挺高兴的,”周煊扬手插进兜里,“可惜我那年毕业,要不然还能多陪你一会儿。”
晚晚手指上还戴着戒指,她笑了笑,道:“老周,谢谢你那些年对我的照顾。”
周煊扬抬起她的手,吻了一下,让晚晚脸忍不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