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稍冷静下来,给林业凡打了个电话。
“耀光啊,什么事?”一接通,那端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碗碟乒乓碰撞声,伴随小孩尖叫,刺耳难听。
我皱起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不耐烦道:“你能不能找个安静说话的地方?”
无论上辈子还是现在,我对林业凡这家伙从来没多少好脸色。
“哦、哦……”
片刻后,嘈杂声骤然消失。林业凡大概被我吓到,语气谨慎:“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我懒得和他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质问:“时淮景最近是不是在酗酒?”
“啊,我不知道。”林业凡很茫然。
我翻了个白眼。
他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瞬间拔高八度音量:“什么——你说,他在酗酒?!!”
“你不知道就算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
傍晚,我用冰箱冷冻室里的高级牛排精心烹制了两人份的晚餐。
配上红酒、蜡烛、餐前面包和奶油浓汤,颇有浪漫情调。
——除了这间客厅的老旧装修略显拉垮。
不过没关系,我把灯全部关掉,营造昏暗暧昧的氛围。顺便打开新购入的投影仪,准备一会放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