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你这个人就是太善良,太为别人着想了,有些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人才会格外喜欢欺负你。”夏阳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称呼大美人,急中生智直接就称兄道弟道:“你不能再这么善良下去了……不,不,应该说,以后我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了。”

    “小阳。”沈渡寒被他一声沈哥喊得一懵,心情莫名的愉悦了起来。

    没想到,还没等他处心积虑的套路,夏阳就已自发自觉的喊他哥哥了。

    布兰登看着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脸色阴沉到了不行。

    他早听说过了夏阳这个奴隶出身的未婚夫,是个没有风骨奴颜屈膝的贱骨头,但他从没放在心上过。

    直到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这样的人是个多么恶心的存在。

    他攥紧拳头,生生将自己的掌心都攥破了,感知到了剧烈的疼痛,却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清醒下来。

    “……夏阳,你简直是瞎了眼!”布兰登压抑着怒火,厉声开腔。

    不然,又怎么会被这么一个玩意儿迷惑?

    夏阳面容严肃的看着他,冷嘲出声:“是,我是瞎了眼,不然怎么会把你留在帝星,留到现在呢?”

    布兰登因为原身当年才有资格留在帝星,甚至是活着的事,一直是布兰登最大的忌讳,最大的耻辱,只要一有人提,他必然翻脸,甚至就连原身在他面前也是不敢轻易提及的。

    但此刻,在夏阳好似毫不在意他的以后,从前听不得的话,入了布兰登的耳朵,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了。

    他只是愤怒的看着夏阳和沈渡寒,却又不知自己到底在怒些什么。

    “沈哥,该见的人,我们都见得差不多了。现在又遇上了个神经病,实在太晦气了,我们先回去吧。”但他愤怒如斯,从前就连他细微情绪变化都能察觉到,照拂到的夏阳,却从始至终都不曾看他一眼,反而垂首温和的看向了那个惯会阿谀奉承的残废。

    沈渡寒微微颔首,驱动着自己的轮椅和夏阳一同离开。

    布兰登站在原地看着夏阳和沈渡寒渐行渐远,只能拼命掐着自己掌心破口的地方,企图让疼痛帮助自己维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