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何阿姨当作姐姐,何阿姨母女一直和他住在一起,前几年,何阿姨的妈妈年纪大了,迟书宴就不许她再照顾自己,送阿姨回山上别墅养老。

    情分不同,别人不敢说的话,何阿姨敢说,当然,很多人看不到的地方,何阿姨都知道。

    “不擦干了睡明天起来一定要生病!”何阿姨出去拿了条干毛巾进来,迟书宴要帮忙,“你快让开,别帮倒忙!”何阿姨小心地爬上床,把晏瓷一头湿发拽出来细细地擦。

    迟书宴拿自己举例子:“我总是湿头发睡,从不生病。”

    “你那头发才多长,而且你就是头牛!人家这小孩这么小这么瘦!”何阿姨又道,“你去把吹风机拿来,知道在哪里的吧?”

    “知道。”迟书宴去拿来吹风机。

    何阿姨给睡着的晏瓷吹头发,赞道:“真是一把好头发,又黑又密又亮。”

    迟书宴便笑了笑,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何阿姨好笑:“这还是你头一回带人回家,这小孩长得真漂亮,哪怕是刚认识的,既然带回来了,往后对人家好点。”

    迟书宴也没有多解释,而且他并不觉得何阿姨说得有错,他已经非常自然地把晏瓷归到“我的”那拨里了,至于晏瓷自己的反应与决定?

    他从来不考虑别人的决定。

    何阿姨原本还想帮晏瓷身上抹些身体乳来着的,这么漂亮的小孩,谁看着都想打扮。

    结果一看到脖颈上层层叠叠的印子,她的手就顿住了,回头又瞪了迟书宴一眼,脖颈就如此,还不知道身上如何呢。

    迟书宴站在床边,依旧淡淡地笑,眼中却有些许得意。

    这就是男人的幼稚吧,不分年龄。

    何阿姨后又送来晏瓷的钱包与手机、车钥匙:“衣服我拿去洗了,你给他放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