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被后半句煞了风景,云安的前半句话搭配上她的这身行头颇具相得益彰之感。
燕国文人的地位是非常高的,能随口说出如此句子,即便不考功名,随便到哪位贵人府上,都能博得一席之地。
路人中不乏有慧眼识珠之辈,一位青年男子走到云安身边,抬手虚拦了一下,说:“兄台请留步。”
云安转头看去,眼前一亮,立刻对焦藏在左眼球中的镜头,对着青年男子拍摄起来。
男子的身量与云安相仿,从发式上看应是过了弱冠之年,男子并未戴冠,盘在头顶的发髻由一枚白玉发箍固定,又由一根簪缨串过,簪缨的两端各垂着一条黑色的丝绶,丝绶的尾端搭在男子的两肩上。
在时光岛的时候,b集团聘请了史学教授为选手们提升历史知识,“绶”这种东西在蓝星的古代多用于栓印或者玉佩,也有用作冠帽的固定,不同颜色的“绶”常以标志不同的身份等级,平常布衣百姓一般是用不到的。
也不知这条在燕国是否适用,云安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男子的身上穿着一件藏蓝色的长衫,领口,袖口,有银丝绣样。腰上系着一条三指宽的腰带,腰带上挂着荷包及玉佩。
来到燕国三个月,眼前的这位青年男子是云安见过衣着最考究,具备研究价值的,自然要记录下来。
不过,云安的行为在燕国却是非常失礼的一种表现,男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绷紧了身子不知如何是好。
云安又绕到了男子身后,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把这件衣服的背面也拍摄了下来。
男子有些后悔,都怪自己看走了眼,如此粗鲁怪异的行为怎么可能是落魄的学士?
云安绕回到男子面前,微笑问道:“何事?”拍到了一个这么好的素材令云安心情大好,笑容自是如沐春风。
男子看着云安,被冒犯的感觉散去些许,回道:“适才听到兄台随口说出‘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妙句,冒昧请教可有下阙?”
云安的心“咯噔”一声,还好这里是蓝星的镜像时空,应该没有唐伯虎这个人,不然自己可就犯了大错了。
云安摸了摸鼻子,回到:“不过是个乞丐的疯言疯语,公子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