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见元簪笔满眼震惊之色,颇为满意,想要摘了面甲,却被元簪笔按住了手。
乔郁笑道:“若是本相现在摘了你的面甲,会不会看见元大人面色绯红?”
元簪笔摇头道:“不会。”
乔郁眼睛一转,笑道:“本相不信,除非你让本相看看。”说着,空闲的手极快地伸向元簪笔的脸。
元簪笔偏头,躲过了他的手。
乔郁拖着嗓子道:“元璧,你说你与本相亲也亲过了,睡也睡过了,还与本相共患难了这么多次,为何不愿意让本相看看?”
元簪笔道:“我有事想问乔相。”
乔郁挑眉,“可以,先把面甲摘了再与本相说话。”
元簪笔拿开他的手,坐到了乔郁对面,道:“既然如此,是不是意味着我能与乔相谈条件?”
乔郁双手环胸,不由得冷笑道:“你以为你那么值钱吗?”他话锋一转,“先说说看,你想问什么?”
“乔郁与梅将军的筹谋。”元簪笔毫不客气道。
“青州谋反一事与世家必有牵扯,只是本相不知道谁才是主谋,叛军伏诛,羽先生又在我手上,一定会有人坐不住,想来杀本相与羽先生灭口。”乔郁手在喉咙上一划,“能引蛇出洞,何乐而不为?你能用梅应琴的事情驱使梅应弦,本相为何不能?”
假死本是元簪笔与梅应弦商定,以放松叛军警惕,不想乔郁竟看得透彻。
乔郁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你刚出事,梅应弦就死了,未免过于巧合,元璧,你是不是拿本相当傻子哄呀?”他语气甜软,其中却有不可忽视的冷意。
“确实有人给他下毒,我与梅应弦不过将计就计。”
“巧了,”乔郁笑得更开怀了,“本相也不过是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