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看起来还有话要说,皇帝重复了一遍,“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他满脸不甘地闭口,垂首盯着地上有已有裂纹的黑金石板。
皇帝看起来颇想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说完就走,全然不顾余下的大臣们相顾无言。
“谢相,”太子太傅道:“请。”
谢居谨同太傅一同出去。
他俩一走,内书房的内大半都跟着走了出去。
三皇子想来看乔郁,却被他舅舅一把拉走,“臣有话和殿下说。”中年人声音压得低,却掩盖不了其中的恨铁不成钢。
“五弟,”太子叫住五皇子,“既然父皇说你我共同商定考试一事,不如就移步东宫详谈?你我兄弟也许久未聚了。”
五皇子刚想道那就叫上三皇兄,奈何他早就没影子了,便只能道:“那臣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和太子兄弟和睦一般地出去,不忘余光看向元簪笔。
元簪笔只说了两句话,提了个不痛不痒、杯考试折中谢居谨所说的定品、乔郁所说的定额。
自他说完之后两方争执,元簪笔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因方才太子太傅一句宁佑余孽,致使元簪笔处境也十分尴尬,不少人虽想和这位元家小辈说上两句,但想起他哥哥,终是作罢。
有小太监想扶乔郁起来,乔郁却面满厌恶,拒绝之情不言而喻。
元簪笔听见小太监赔笑着说乔相您也不能一直跪在这,叹了口气,走到了乔郁面前。
五皇子面色一紧。
太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元簪笔伸手去扶乔郁,道:“当年乔相能从静室被放出,元大人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