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元簪笔处事再迟钝,他也忍不住按了按皱起的眉心,乔郁瞧得很有兴致,“你明知道沈鸣玉是陛下的人,却还派人刺杀他。”元簪笔几乎想叹气了,“沈鸣玉所查之事与我有关,他要是真的死了,陛下对我大概会恼怒非常。”
“我不一定要沈鸣玉死,他能活着回中州同陛下说有人刺杀他更好,”乔郁遗憾道:“但本相不曾料到,他能活着见你。”他似是感叹,“当真命不该绝,元将军也是,喜欢救人的毛病数年如一日。”
元簪笔不理会他,面无表情地说:“我在乔相船上的事,陛下应已经知晓。”
乔郁道:“要是飞鸽传书,陛下应当看见了。”
“陛下不愿让我死,”元簪笔将被拽了回去,“若我在船上出事,乔相就算当真无心,恐怕也要被弹劾,乔相行事向来雷厉风行,树敌不少,这件事大有文章可做,还请乔相小心行事。”
乔郁伤怀道:“将军竟以为我有谋害将军之心?”
元簪笔道:“已是司马昭之心。”
乔郁呀了一声,“司马昭可是要谋反啊,这样的罪名……”
元簪笔翻了个身,背对着乔郁。
乔郁拍了拍元簪笔,“将军放心,将军定然会平安无事地回中州,想将军死的人可不少,本相非常想看,他们见将军还活着时气急败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