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车队缓缓驶出小区,她在心里想着。
“这里只有一个卧房?”傅斯年观察了一阵,于是问道。
“啊?”顾云憬的思绪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上,冷不丁听他发问,慢了半拍,终于反应过来,“哦,是的。”
“好小。”傅斯年做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傅一寒刚刚才吐槽过了这个问题。顾云憬心里有些无奈。
“我就一个人,总不至于租个两居室的吧,再说,我也没那么多钱。”她解释。
她一个人?这么说,她没有和别的男人同居了?
听她这么说,傅斯年的心情没来由地莫名好转。
“你像是连一个二居室都租不起的人?做翻译应该工资不算很低吧!”想到刚才她说的话,他问。
“因为我得把钱用在更要紧的事情上。”顾云憬回道。
这几年,为了找到失踪的孩子,她省吃俭用,把攒下来的钱几乎全都用在这件事上,国内的大中城市大部分都被她跑遍了。她原本以为当年那个男人得到孩子,一定是去了别的地方,可是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孩子很有可能就在本市。
傅斯年很想问她什么叫“更要紧的事情”,但想了想,这是她的私事,也不便多问,于是便终结了这个话题。
他再次环视了一眼整个客厅,房间很小,只有一室一厅,跟他的总统府比起来自然小得可怜,用的物品也都是很廉价的,但是却布置得很温馨,足以看出主人在这一方面的用心。
“我住哪?”他收回目光,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女人问道。
“啊?什么?”仿佛没听懂他的这个问题一般,顾云憬有些发懵。
“我说我住哪里!怎么,听不懂国语?”傅斯年没什么耐性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