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钊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好了，别再为我的事情担心了，我现在很好。现在，我只要看到你们都过得幸福，我就会觉得幸福。”
“爸……”帮不上父亲什么忙，这让顾云憬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力感。
“别再摆出一张苦瓜脸来了，你还是笑起来的时候好看。”程伯钊逗女儿。
“哎，咱们不说这些了，我们一起来种这盆花吧。”顾云憬说着，将视线看向他手里的那盆雏菊。
“也好，这花有没有什么栽种和护养的注意事项呢？这么好看的花，我可得小心养护。”程伯钊问。
“有几点，我现在跟您说，您记一下哦。”顾云憬开始跟他探讨起养花的注意事项来。
程伯钊认真地听着女儿耐心地为他讲解，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其实现在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白赚的，一年以前，他早就被医生下达的生命倒计时，他连遗嘱和身后事都交待清楚了，后来才查出来，这些年他之所以身体越来越差，是因为他的那个养子程皓天给他用了一种慢性毒药，经过几个月的抢救，他终于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虽然现在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不过医生说还好发现及时，要是再晚几天，就算华佗再世都回天乏术了。只要多注意保养，再活十年二十年都是有可能的。
他现在只想自己能多活几年，能够亲眼见证他最心爱的两个女人幸福安康。
“爸，我刚刚说的这几点，您都明白了吗？”顾云憬噼哩啪啦说了一大通，然后转头看他。
“嗯，差不多了。”程伯钊点点头。
“看您的样子，刚才应该走神了吧！”顾云憬一眼就看出来，“算了，我还是拿笔给您写下来吧，这样方便以后您忘了的时候随时查看。”
“你想得真周到，谢谢！”程伯钊欣慰于女儿竟然如此懂事。
她从小，他就跟娜娜没在她身边，她经历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待遇，却还能保持着现在的这份宽容与开朗，实在难能可贵。
“爸，我们是一家人，您还跟我这么客气的干嘛。”顾云憬假装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