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俯身抢过他手中的狐狸皮:“我是狐狸精,不是昙花。”

    他的脚步顿住,微微侧身:“你如何知道你是狐狸精?”

    白昙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按:“我的狐狸皮没了,所以赤着。”

    他抽回手臂,将她手里的狐狸皮拿了回来:“去池塘取一片花瓣穿上。”

    白昙低语:“蠢和尚。”

    谁家的花瓣能穿在身上,莫不是将她当做傻子。

    伽跋陀罗不理会她,他走进房里将门一关,便把她拦在了门外。

    白昙想要踹门而出,谁料和尚又画了一道黄符,贴在了左右的房门上,她一靠近便浑身刺痛,犹如刀割。

    她想抢回自己的狐狸皮,可又进不去房门,只能蜷着身子等着他出来。

    等伽跋陀罗起榻时,白昙依旧蜷缩在门外。

    他一开门,便看见了白昙的身影,白昙也睡眼惺忪的看向了他。

    她朝他扑去,他却反手将两扇房门一关,撞的她额头鼓起一个大包。

    房门上的黄符掉了,她想要推开房门,手指还没碰上,房门便又被他打开了。

    伽跋陀罗扔给她一件黑色僧衣:“穿上。”

    白昙不接:“我就穿我的狐狸皮。”

    他目光越过她,望向了天边泛起的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