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这句话,沐渊白带着安以绣离开验尸房。
出来之后,安以绣扶着树干孕吐起来。
沐渊白眼中具是心疼,轻轻替安以绣顺背,等她苍白着脸直起身和他摇手后,他才看着她道“娘子,我还要去一趟知县府,你若累了我便先送你回府,好好休养休养。”
安以绣今日倒不怎么觉得累,只是在刚刚看到那些无头尸后,没什么食欲,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累,还能跟着沐渊白一起去下一个目的地。
沐渊白也只得随了安以绣,但是警告安以绣,如果累了困了一定得第一时间告诉他,她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那个卞知县的儿子死了,他还有心情上堂么?”安以绣挽着沐渊白的胳膊,随口一问。
沐渊白倒是正儿八经的回答她“卞知县这般宝贝他儿子,恐怕现在正在审那两个船家和花魁,去大牢应该可以找到他。”
确实如沐渊白所说,卞知县正一脸愤恨的坐在牢房之外,冷眼看着狱卒对老牛和老孟鞭打。
“说,杀我儿的凶手是谁?”
老牛和老孟被绑在铁柱上,拼命摇头为自己辩解“知县大人,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卞知县冷哼一声,指着那两船家“打到他们招出来为止!把那个花魁给我带上来!”
狱卒进另外一间牢房将面色苍白的柔儿拖了出来。
柔儿身上穿着狱中的青灰色狱服,胸前衣服有一个白色圆底布料,在白色布料上赫然是一个黑色的“囚”字。
在看到卞知县之后,柔儿就眼泪婆娑的摇着头,声音已经哭到沙哑“知县大人,奴家真的不认识那一对踢卞公子下湖的男女,真的不认识啊。”
卞知县没有回答她。
毕竟柔儿是个长的确实不错的小娘子,狱卒有些怜香惜玉,在一旁给她提示道“知县不想听你说这些无用的废话,那一对男女长什么样?你仔细回忆一下。”